◈ 論真酒是如何煉成的第3章 重傷。在線免費閱讀

論真酒是如何煉成的貝姐:孩子都有了呢?在線免費閱讀

公園裡,諸星大與宮野明美並肩散步。

已經確定完行動計劃的搜查官先生,決定在行動前將一切跟女友坦白。

「FBI?大君你嗎?」宮野明美微愣神,明顯是覺得諸星大在開玩笑。

「是啊,明天就要一決勝負了。」諸星大、或者應該稱他為FBI搜查官赤井秀一了,說道。

宮野明美笑了笑,「真是傻話,大君,要說謊也要說的像一點嘛!」眼底卻含了淚。

「……」看着宮野明美的反應,赤井秀一微怔神,不禁沉默。

宮野明美輕輕拭去眼角淚水,繼續說,「你這樣說,我根本就不吃驚啊……」

聞言,赤井秀一心中微驚,他下意識地抓住宮野明美的肩膀,詢問道。

「明美!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既然你早就已經知道了,為什麼不離開我?!我一直都在利用你啊!」

一向穩重的搜查官先生,意料外地失了態。

「大君,你一定要我說出來你才懂嗎?」宮野明美反問。

不等赤井秀一回答她,宮野明美繼續說,「如果,大君今天不跟我說這些,我是可以一直裝傻下去的。」

「畢竟,大君跟他們完全不一樣啊,怎麼會是他們的同伴呢。」宮野明美口中的『他們』是誰,不言而喻。

失去父母的庇護後還能活到現在,宮野明美又怎會真的這樣單純。

她或許什麼都知道,只是不願意告訴任何一個人罷了。

「大君,回去吧,今天我什麼都沒聽見,什麼都不知道。」宮野明美強顏歡笑。

為了妹妹,她當然不會暴露赤井秀一的卧底身份。

為了妹妹,她不會再選擇脫離組織,畢竟曾經連她父母都退避三舍的威雀來了日本,而且志保還差點死在他手上。

第二天,在跟琴酒約見的地方,赤井秀一與安德烈·卡邁爾在倉庫周圍隱藏好了身影,靜候獵物上鉤。

「約定的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準備好。」赤井秀一壓低聲量道。

安德烈·卡邁爾點點頭,抓捕琴酒,是他們準備了很久的行動,絕對不可以失敗。

咚,咚,咚。

倏然,拐杖拄地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一個老人正邁着蹣跚的步子走近倉庫。

「赤井先生……」安德烈·卡邁爾有些焦急地看向赤井秀一,如果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也太不應該了。

赤井秀一搖搖頭,「別輕舉妄動,卡邁爾,如果是敵人的試探,我們會很被動。」組織一向是狡猾的。

安德烈·卡邁爾看着老人離倉庫越來越近,心下更加着急,也顧不上暴露了。

他立刻走上前去扶住老人,小聲提醒,「這裡很危險,不能留在這裡。」

「是嗎?謝謝你的提醒。」老人故作恐懼,很是聽勸地遠離倉庫。

但安德烈·卡邁爾並都沒看見,在老人轉身的瞬間已經編輯完一封郵件發給了他的同伴。

【Gin,原路撤回。黑麥威士忌確定為FBI卧底,倉庫有埋伏。——Rum。】

「老人」扔開拐杖,加快步子走遠,在他走遠的那一刻,遠處突然傳來汽車的轟鳴聲。

「卡邁爾,離開這,我們暴露了。」赤井秀一明白那個老人是組織的探子。

他們的計劃失敗了。

烏鴉在暗夜中亮出了利爪,嘶鳴後,振翅飛向長空,但蹤跡難再尋。

烏鴉,一如既往狡猾。

兩年後,美國紐約。

一輛紅色超跑在百老匯歌劇院門口停下,正前面有輛警車圍着幾個人,大約是誰違反交通規則被紐約警察抓了?

克萊斯特透過後視鏡看着正在易容的貝爾摩德,見貝爾摩德一點點易容成一個胖警探,皮笑肉不笑道,「Vermouth,你最好有事。」

貝爾摩德不緊不慢道,「Dear別急嘛。銀髮殺人魔的蹤影都讓FBI抓住了,我們等獵物上鉤好了。」

說完,貝爾摩德走下車 ,往人群中去,似乎是為了解決那幾個警察。

克萊斯特並不准備在車上乾等,貝爾摩德把警察打發走後,他也走到幾人面前。

「莎朗,我們該走了。」短暫打量了工藤有希子三人,克萊斯特把視線停在貝爾摩德身上,語氣裡帶了幾分親昵的催促。

工藤有希子略帶八卦意味的目光在貝爾摩德兩人之間徘徊,「莎朗,這位是?」她這是發現了莎朗的新戀情嗎?

也許是偶然起了惡趣味,克萊斯特為工藤有希子奉上吻手禮,說道,「克萊斯特·默多克向您問好,美麗的女士,我跟莎朗只是普通朋友。」

他刻意咬重「普通朋友」四個字,望向貝爾摩德的眼神飽含了伏特加從未見過的溫柔。

如果說他和莎朗·溫亞德不是戀人關係,誰會相信啊?

聞言,貝爾摩德眼角一抽,心說:威雀能不能正常些。

她突然很贊成琴酒那句「我快吐了」。

「啊,原來是默多克伯爵?您好,克萊斯特先生,我是工藤有希子。」工藤有希子有些驚訝。

工藤有希子自然知道默多克這個姓氏,也聽說過默多克家族這輩繼承人是誰,只是她沒想到莎朗居然和默多克伯爵在一起了。

誤會大了。貝爾摩德沉默。

「有希子,歌劇要開始了,我們快進去。」貝爾摩德打斷兩人的交談。

「你也很期待,對吧,克萊斯特。」

貝爾摩德挽上克萊斯特的手臂,一副兩人感情很好的模樣,五人同行走進歌劇院。

歌劇落幕,天空也下起大雨,為靜謐的紐約街道添上了虛幻、朦朧景象。

轟隆!

砰!

雷聲、雨聲、槍聲混雜,空氣中瀰漫著硝煙與血腥的味道。

巧的是,克萊斯特跟赤井秀一碰上了。

克萊斯特有信心能在FBI趕到之前,以傷換傷解決掉赤井秀一,所以他才選擇跟赤井秀一的近身搏鬥。

令他沒想到的是,FBI也早早埋伏了,他陷入了包圍,被反將了一軍。

赤井秀一以身為餌的本意是要引誘貝爾摩德現身,但卻出人意料的把威雀引進了埋伏地。

拳拳到肉的搏鬥,不分上下的實力,棋逢對手莫名讓赤井秀一有些興奮。

「我的同伴已經包圍了這裡,你逃不了。」

這是一場勝負分明的戰鬥。

紐約畢竟是FBI的主場,他們如果再輸,臉可都要丟盡了。

威雀,這個身份不明且棘手的組織成員,他有向上線申請過調查,最後的結果都是查不到。

威雀像幽靈一樣突然出現。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威雀在組織的地位不在貝爾摩德之下。

即使抓不到貝爾摩德,能除掉威雀這顆定時炸彈也是他們先勝一局了。赤井秀一想。

克萊斯特當然清楚自身處境,周圍至少有七八個狙擊手埋伏,FBI倒是捨得,也不怕兩敗俱傷了什麼都撈不上。

「真大方啊FBI。」克萊斯特尋找空檔,與赤井秀一分開一段距離,拔槍朝他連開幾槍。

與此同時,埋伏在周圍的FBI狙擊手,也開槍掩護赤井秀一。

克萊斯特扔下幾個煙霧彈,模糊FBI狙擊手的視角,趁此空隙尋找機會閃躲突圍,至少要先避開狙擊手的瞄準點。

天遂人願,在密集混亂的槍聲下,克萊斯特成功藏進一處無人街巷,暫時避開FBI的耳目,他扶着牆深入街巷,步伐踉蹌。

他的狀況並不樂觀。

方才突圍的時候,左肩胛骨、腰腹都中了彈,傷勢最重的在左胸側,貼近心臟,幸運的是離心臟還有段距離,不至於面臨當場死亡的結局。

嘀嗒,嘀嗒。

鮮血不斷湧出,滴在地上,與雨夜融合,猶如血蓮綻開。

恍惚中,克萊斯特彷彿聽見四面八方響起警笛聲,有更多的FBI正朝他這個方向聚集,他加快了步子往巷子盡頭去。

街巷盡頭,一道摩托車的轟鳴響起,耀眼的燈光照向克萊斯特。

「Grouse,上來。」

貝爾摩德也才支開FBI的追殺,吩咐完外圍成員擾亂追蹤後,她立刻來到這個與克萊斯特約好碰面的地方。

「沒解決他?」看着克萊斯特狼狽的模樣,貝爾摩德明白他也失敗了。

「抓穩了,要是再把你甩下去了可不關我的事啊。」

在另一波FBI逼近的瞬間,摩托車像是斷線的風箏,嗖的一下『飛』了出去。

「敵人正向×××街逃逸,申請支援。」赤井秀一按下耳麥,聯繫上級。

砰!

砰!

原本埋伏着FBI狙擊手的地方,已經變成了組織狙擊手的地盤,他們幹掉了上一任狙擊手,佔領制高點。

七八個歐洲面孔的組織狙擊手面露兇相,現在換他們反攻了。

最終結果無疑是兩敗俱傷。

通話頻道里突然**一道聲音,「Vermouth你的人連這些FBI小角色都解決不了嗎?該加訓了啊。」

「Cognac?」貝爾摩德面色一僵,怎麼這個傢伙也參與進來了,「Grouse,是你安排的嗎?」

久久沒有回應。

克萊斯特失血過多,在松下一口氣的那刻失去了意識。

「Grouse!」貝爾摩德加快車速,順着外圍成員擾亂行動的反方向去了組織名下醫院。

有干邑白蘭地的支援,FBI追不上他們。

【紐約圍剿赤井秀一失敗,威雀重傷,去把威雀帶回日本,Gin。】

幾天後,正帶着伏特加清理任務的琴酒一前一後收到兩封郵件,一封來自BOSS,另一封是那個討厭的神秘主義。

【為了救你的老師我可是差點死在赤井秀一手裡了,你準備怎麼報答我?——Vermouth。】

貝爾摩德那封郵件甚至附上了她和病床上昏迷的威雀的合照。

琴酒在回復完BOSS的命令後,才去回復貝爾摩德的郵件。

【我快吐了。——Gin。】

【真不可愛,還是你暫時不能自理的老師好欺負些。——Vermouth。】

「大哥?」伏特加扭頭看向琴酒,自家大哥好像突然就心情不好了。

難道是因為威雀離開了?

琴酒沒有再回貝爾摩德的郵件,他吩咐伏特加道,「讓我們的人運作,安排最快的一趟班機去紐約。」

「啊?」伏特加還沒反應過來,他記得威雀就在紐約,所以——大哥是專門去找威雀嗎?

琴酒冷笑,「威雀栽FBI手上了,呵,廢物。」

如果威雀在他面前,他一定會親手處決這個已經是過去式的老師。

「……」雖然大哥嘴上是在嫌棄威雀,覺得他廢物,但總感覺這個氛圍有些怪。

伏特加頭腦風暴許久,然後在自家大哥想殺人的目光下,聯繫他們在航運的人安排班次。

「大哥,辦好了,我送您去機場。」

另一面,紐約一處組織名下的醫院裏,已經蘇醒的克萊斯特表示很想死。

壞消息,圍剿赤井秀一的任務失敗了,他甚至以傷換傷都沒能殺掉赤井秀一,還讓自己傷上加傷了。

好消息,他還死不了。

更壞的消息,據說是貝爾摩德把他從FBI那撈了出來,然後他現在沒辦法跟她搏鬥,他寧願不曾醒來。

「真是不講道理啊~Grouse。」女人的聲音帶着一些撒嬌、指責的意味。

「我可是放棄了一場歌劇,冒着生命危險把你從FBI手裡撈出來了哦,你要拿什麼報答我呢?」

貝爾摩德儼然一副『居高臨下』攻佔的姿態,克萊斯特像是被她逼迫就範的情人。

指尖撫過克萊斯特下頜,貝爾摩德調戲他上了癮,她揶揄,「我很久沒跟你調過酒了,教父先生,不如從了我?」

她,她怎麼又開始了,什麼叫砧板上待宰的魚啊,我就是。克萊斯特心如死灰。

啪嗒。

砰!

病房門不知被誰推開,又猛地關上了。

琴酒在病房外進退都不是,腹誹:嘖,他們還有精力調酒,想必傷勢也不重,留他自生自滅好了。

貝爾摩德從克萊斯特的床上起來,威雀或許沒有看見是誰開了門,她可是看清了,門外站着的人是琴酒。

「阿拉,你的學生來了呢,不知道他有沒有看見他的老師被人調戲了,連反抗都做不了呢。」貝爾摩德又拱火。

「……」克萊斯特無語。

貝爾摩德今天到底發什麼瘋,她終於被FBI逼瘋了嗎?